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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医师,博导陈景藻主编的国家重点图书《现代物理治疗学》中对空气离子疗法做出以下阐述:
血液中的正常红细胞、胶体质点等带负电荷,它们之间相互排斥,保持一定的距离,而病变老化的红细胞由于电子被争夺,带正电荷,由于正负相吸、则将红细胞凝聚成团。负离子能有效修复老化的细胞膜电位,促使其变成正常带负电的细胞,负负相斥从而有效降低血液粘稠度,使血沉减慢。同时负离子能加强血液中胶体质点本身负极性趋势,使血浆蛋白的胶体稳定性增加,保持血液的正常健康状态。
临床实验表明:负离子可有效扩张冠状动脉增加冠状动脉血流量,调整心率使血管反应和血流速度恢复正常,从而对缓解心绞痛,恢复正常血压有良好效果,通过心电图X线发现,负离子可有效改善心功能和心肌营养不良状况。基于以上两种机能,空气负离子对高血压、高血脂等心脑血管病有良好的作用。
《中国负离子暨臭氧研究学会》专家组编著的《空气负离子在医疗保健及环保中的应用》一书中收录了大量空气负离子对高血压、高血脂等心脑血管病的实验及研究文献,现部分展示如下:
● 广东省肇庆市鼎湖区人民医院所作临床实验结果表明:低强度的有氧运动匹配高浓度负离子对老年轻、中度高血压患者具有良好的辅助降压作用,同时,具有降血脂作用,能减少药物服用剂量及不良反应,适宜老年轻、中度高血压患者采用。文献名称《低强度运动匹配负离子对老年高血压患者的影响》。
● 济南部队青岛第二疗养院对65例高脂血症患者用空气负离子治疗高脂血症患者后,甘油三脂降低非常明显,总胆因醇降低不够理想,但亦达显著程度。文献名称《空气负离子治疗高脂血症65例》。
● 第三军医大学第二附属医院所作临床实验结果表明,空气负离子疗法对人脑血流图疗前阻值较高或较低者,可以使其趋于中等值,对脑血管的充盈度及弹性有调理作用,对植物神经有良好的影响。文献名称《空气负离子疗法对人脑血流图的影响》。
● 广州市岭头疗养院应用空气负离子治疗高血压脑动脉硬化100例,其有效率为99%,显效率为61%,并通过对脑血流对照研究,证明有肯定的疗效。文献名称《空气负离子吸入对高血压脑动脉硬化病人脑血流图的影响及疗效观察》。
● 中国空气负离子暨臭氧研究学会,香港玛丽医院选取高脂血症患者74例,随机分为实验组和对照组,实验组采用左杉负氧
离子生成机进行治疗,结果显示负氧离子治疗组,三酰甘油降低显效率为81。2%,总有效率为91。9%,临床研究结果表明:人工负氧离子治疗高脂血症效果显著、稳定、无副作用,且有改善机体功能、提高抗病能力的整体效应,尤其适用于伴有多种慢性病的中老年高脂血症患者,是一种理想的非药物疗法,值得推广。文献名称《人工空气负氧离子对高脂血症的临床疗效研究〉。
● 济南军区第二疗养院应用负氧离子治疗高脂血症30例疗效观察结果表明:负氧离子作为安全、有效的降脂手段,其前景是令人满意的。文献名称《负氧离子治疗高脂血症30例疗效观察》。
● 第三军医大学新桥医院学者蔺春生发表《空气负离子吸入治疗头痛的疗效观察》一文中采用空气负离子吸入治疗100例头痛患者。其中椎动脉型劲椎病头痛80例,外伤性头痛12例,脑性头痛(脑梗塞、脑出血、脑萎缩等)8例。研究结果表明:临床治愈20例、显效56例,好转23例,无效1例,总有效率为99%。文献名称《空气负离子吸入治疗头痛的疗效观察》。
● 济南军区青岛第一疗养院对同期入院的高脂血症病人78例,随机分为两组进行观察,结果表明:空气负离子疗法的自然因子实验组TG(甘油三酯)降低显效率为80%,总有效率为87。5%。均高于对照组(即仅服药物组)。空气负离子景观匹配适当的体育运动治疗高脂血症有药物治疗难得的整体效应。文献名称《负离子景观对高脂血症的疗效观察》
临床试验表明:空气负离子通过促进单胺氧化酶(MAO)的氧化脱氨基作用,降低脑及组织内的5-HT(5-羟色胺)水平,引起内分泌及神经系统明显的生理变化,对自主神经高级中枢,及植物神经系统有良好的调节作用。从而有效改善大脑皮层的功能,振奋精神,消除疲劳,提高工作效率,增加食欲,对改善睡眠、神经衰弱有良好效果。
《空气负离子在医疗保健及环保中的应用》一书中收录了大量空气负离子对失眠、神经衰弱等神经系统疾病的临床实验及研究文献,现部分展示如下:
● 濮阳市人民医院应用负氧离子治疗神经衰弱112例,取得了非常满意的效果,有效率92.86%。报告名称《负氧离子治疗神经衰弱112例观察》
●河北医学院对278例失眠、神经衰弱患者进行空气负离子治疗,痊愈17例,睡眠时间达8小时,无梦;显效114例,睡眠时间达6小时,有梦;减轻122例,睡眠较疗前增加,但不足6小时;无效25例,有效率91%。文献名称:《空气负离子的临床应用》
● 中国空气负离子暨臭氧研究学会、香港玛丽医院对60例失眠患者进行空气负离子治疗,临床实验结果表明:实验组患者入睡时间缩短、睡眠时间延长、睡眠中缀次数减少、睡眠质量进步、日间功用改善, 各指标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实验组和对照组有效率分别为90%和63%。空气负离子对失眠、自主神经功能紊乱有着非常优秀的疗效。同时也规避了药物的副作用,值得推广。文献名称 《人工空气负离子疗法改善失眠患者睡眠质量的临床研究》
●广东省肇庆地区第一人民医院于1980年开始,以负离子吸入法来治疗哮喘、神经性头痛、脑动脉硬化、脑供血不足等疾病,均取得了良好的疗效。文献名称《空气负离子的临床应用》
● 铁道部劳动卫生研究所经多年研究,空气负离子对人体多项机能产生良好的生物效应,它能穿透人体血脑屏障进入脑脊液直接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调节大脑皮层功能,使兴奋和抑制过程趋于正常,从而改善人的睡眠,起到镇静、镇痛、振奋精神等作用。如神经衰弱、神经性头痛、胃肠神经官能症、脑震荡后遗症等,使用空气负离子治疗后,效果较为明显。文献报告名称《空气负离子对人体健康的作用》
●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学者包冉发表《空气负离子与人体健康》一文中,阐述负离子对人体多项机能有积极作用,对神经系统方面具有镇静作用,它能使脑组织的氧化过程力度加强,使脑组织获得更多的氧,改善大脑皮层的功能,振奋精神,消除疲劳,改善睡眠、增强食欲,兴奋副交感神经系统,提高工作效率等。
臭氧是一种强氧化剂,灭菌过程属生物化学氧化反应。它的消毒原理是:1、臭氧能氧化分解细菌内部葡萄糖所需的酶,使细菌灭活死亡。2、臭氧直接与细菌、病毒作用,破坏它们的细胞器和DNA、RNA,使细菌的新陈代谢受到破坏,导致细菌死亡。3、臭氧透度过细胞膜组织,侵入细胞内,作用于外膜的脂蛋白和内部的脂多糖,使细菌发生通透性畸变而溶解死亡
肺癌、肝癌、乳腺癌、鼻咽癌还有胃癌、食管癌等等
我这个82个人里面肺癌最多,现在看来肺癌患者的效果也最好。 现在“氢气控癌”这本书出来以后引起了比较好的评价。当然也有个别人提出了非议。但是我认为事实是最重要,至少82个病人,好就好、坏就坏都如实的记载下来,这才是真实的东西。
我现在把它(吸氢,喝富氢水)定位于康复作用。因为癌症治疗、放化疗、开刀 放疗、化疗这还是基本治疗 (吸氢与喝富氢水)仅仅是辅助它们。对病人来说多一个选择。
我是做癌症肿瘤的治疗,但是我发现癌症治疗是一个方面。癌症治疗的目的归根结底就是要让我们的患者活下来而且活的有生活质量,氢气、分子氢能够抗氧化、抗炎症而且进行细胞调节或者分子的穿透等等都有一些调节作用。所以我就推测,它可能对癌症的发生和生长以及癌细胞的运动、癌细胞的迁移以及癌细胞的侵袭性都可能有作用。
徐克成成立关爱健康工作室,并在2个工作室中放了40台吸氢机 患者可免费到工作室使用吸氢机,实际上也不免费,实际上这些病人给我做了贡献。因为我们现在需要研究数据,我贡献氢气给他们,他们也贡献数据给我们。 从去年开始的话,到现在是一万七千多人次在工作室吸氢气喝富氢水。比如说很严重的病人我工作室不接收,这个病个人至少生活自理、行动自由、当然第二个就是要自愿。从理论上讲起来氢不可能有副反应,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气体嘛。所以他吸了氢气喝了富氢水之后可能头晕,我还发现病人吸了氢喝了富氢水后皮肤瘙痒还有腹痛,这个可能并不是氢本身所引起的很可能就是一个人接触到新的东西,可能不适应,人体产生的天然的反应 一般来讲吸到第二天或第三天就没有了。(吸氢喝富氢水)能够让我们患者有一个康复的手段,至少吸到氢以后他感到全身舒服、睡眠好了、吃饭好了或者精力有了。
没有氧气,人是活不了的。但是没有氢气,人可能是活不好的。现在我们就从氢的研究。
我们提出来一种新的概念就是叫选择性的抗氧化。
氢气就是专门对这些有毒有害的,活性特别强的自由基 有选择性的中和作用。 所以氢气我们认为是一种选择性的抗氧化的一种工具,所以它能够比其它过去我们平时说的那些抗氧化的工具,有更大的优点和优势,所以这个氢气治疗疾病的一个最重要的一个基础。
随着氢分子生物学领a域的研究不断深入,氢的独特功能也越来越多的被发现。氢不仅具有选择性抗氧化作用,还具有扩散性和渗透性极强的特点。它还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极少数没有任何毒副作用的,最优越的抗氧化剂,作为氢分子来说,这个分子他就是最小的分子。那么既然它是个最小的分子的话,它实际上可以进入到我们的体内,可以很快的就到达身体所有的部位。 你比如有些大的分子,像维生素、维生素C、维生素E这样的也是抗氧化还原性的物质吧。它想要进入一个蛋白质的内部很难。但是氢气可以进去。所以氢气这样一个东西,比其它的一些物质来说,它有一些自己的特点,它的扩散能力非常的强。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氢气作为一个抗氧化的手段和工具来讲,他确实是有其它的物质不具备的一些优点。
氢元素排在化学元素周期表的第一位。是宇宙中最小、最轻、最多的元素。氢不仅是一种清洁的能源,还是地球上所有生命最基本的抗氧化物质。那么人体如何获得充足的氢分子呢?比方说我们水,直接的直饮水就是通过加上一个仪器,让它出来的就是含氢的这种水,让它出来的就是含氢的这种水,这种都有,方式还是比较多的。
现在我们中国人有1亿多的糖尿病病人,有几亿的这种糖尿病前期的病人,现在可以让大家喝含氢的水,这种手段是因为它无害,是因为它安全,那么它有可能给大家带来好处,哪怕只有三分之一,那么我们中国人可能是上亿的人获得好处,这才是它真正的价值所在。喝富氢水是一种最简单最易坚持的获取氢分子的方法。
世界胸科大会于4月15日至17日在上海举行
甲醛超标多少无法居住:家里是否有弱势群体?
我们有幸邀请到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针对氢分子医学与肺部疾病的问题与我们共同探讨
钟院士您好!
我的问题是“氢分子医学目前的研究,进行到了哪一阶段,他的未来发展前景又是怎样的呢?”
氢分子这个整个的医学呢应该说是一个新鲜的一个部门,因为氢分子啊它主要有一个很强的抗氧化的作用,能够使得特别是对一些自由基的离子有清除的作用,我们知道很多疾病呢,都是甚至包括肿瘤很多的炎症,很多疾病呢都是一个慢性的炎症过程。那么这个炎症呢它的肌理他的基本的这个病生理的这个机制呢,就是这个氧化应激反应,那么这个氧化应激反应呢,常常是产生了一些自由基的离子,从而破坏起这个肌体的组织或者是肌体异常增生产生肿瘤,所以现在呢,这个抗氧化作用是一直是当前的热门题目有药物的有各方面,但是总的来说还不是很成功,那么氢分子这个东西呢就是给我们一个新的一个工具,就是做一个抗氧化的一个,可以说像这个药物吧。那以前呢就是说,氢分子的产生比较困难。那么现在在中国呢发展一些新的技术能够直接从水产生氢分子 产生不同浓度的氢分子,这样的话对这个肌体进行治疗作用。那么今这一次呢,主要是谈到跟胸肺疾病、胸肺疾病应该说在中国比较多或者在世界比较多的。首先是慢性的气道疾病,举个例子,像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哮喘、支气管扩张这些都是水或者细支气管炎的这都是气道的疾病。那我们在考虑的就是,氢分子可以通过吸入的办法直接到气道里头,在气道的局部对这个炎症呢,对一些各种异常的病变呢,是不是能够通过抗氧化的作用能够起到一个做治疗的效果。那么这个工作呢,实际上他这个挣个的研制这个氢分子的产生能够有一个比较好的,就是比较廉价的这个原料的来源。同时经过这个一定特殊的工艺产生氢分子, 所以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条件。就是有一个背景能够应用这个来做一些实验。另外从一些动物实验呢,包括对皮肤的病啊或者有的人采用喝了一些含有氢的水啊,还有一些吸入的氢离子,一些经验的方面呢,看起来是有一些效果。就是说能够产生一些消炎啊或者病人这个急性发作的时候或者减轻气急、气促这么一个作用。喝富氢水是一种最简单最易坚持的获取氢分子的方法
在自然生态环境中,如同万物生长离不开阳光、空气和水一样,人类健康同样离不开负离子,是人类必不可少的物质。在旷野、海滨、山村、瀑布、喷泉等地,空气中的负离子较多。而在城市,由于人类无视自然生态的平衡,忽视可持续发展的自然规律,短期行为和功利主义等导致人类生存环境的严重破坏,特别是现代都市,人口密集、烟囱林立、烟尘剧增,还有汽车排出的废气,空气被污染,负离子数量大大减少,破坏了生态平衡,使正负离子比例严重失调。空气中大量的病毒、细菌、有害物质、有害气体及含有多种成分的尘埃,它们都带正电荷,随空气浮游在人们周围,是诱发各种疾病的根源,人们的健康受到威胁。负离子能够与其相遇、聚合后坠落,使其失去活性。
现代工业大量废气排放造成地球大气层的破坏,全球气候变暖,温室效应,冰川融化,海平面升高,各种自然灾害加剧;有害物质过量排放,使空气、土壤、水源污染;每一、两年一次的大规模因细菌、病毒引起的流行病肆虐等等,严重困扰着人类的健康超级细菌更是因为人们过度使用抗生素等药物造成。
现代文明给人类带来物质享受,从根本上改变了人类原先的生活方式和习性,同时也给人类带来了大量的负面影响。营养过剩造成各种代谢紊乱,体内毒素排泄受阻,诱发心脑血管疾病;室内四季温控的环境使螨虫、蚜虫、孢子类及各种细菌、病毒大量繁殖,浮游在空气中,通过呼吸道进入人体内;现代化的家具、室内装饰、装潢材料夹带着甲醛等有害致癌物质侵蚀着人类的健康。现代病的症状名目繁多,有无名发烧、肢体器官酸胀、疼痛、疲倦乏力、头昏眼花、情绪波动起伏、神经衰弱失眠、内分泌失调、新陈代谢紊乱、心脑血管疾病、癌症等。现代病正吞噬着人们的健康,使人们处于亚健康状态。然而现代医学又往往对其束手无策。
人类要具备抵抗各种病毒、细菌的防疫能力,创造健康的体魄,最重要是增强自身自然免疫力及对各种疾病的自然治愈力,使荷尔蒙生理作用旺盛。大自然能量中的负离子作用于人体,可以发挥强大效果。负离子能改善自然生态环境,净化空气;可以调节人类机体内在的生物节律,抑制老化;使肝肾功能、肠蠕动功能活化;使血液、体液的pH值呈弱碱性,促进体内废物、毒素的排泄;改善脂质、糖代谢;促进吸收消化,产生代谢激素;活化NK细胞,抑制有害菌、病原菌的增殖,防止感染。因此,负离子被誉为“人类空气的维生素”。
臭氧是氧的同素异形体。淡蓝色,有鱼腥味,在162K时凝聚成深蓝色液体,在80K时凝结成黑紫色固体。臭氧与液氧不能互溶,可通过分级液化的方法提纯,臭氧在水中的溶解度比氧气要大。实验室里,可通过对氧气进行无声放电来获得臭氧。臭氧在地面附近的大气层中含量极少,但在距离地面10~50千米的大气层中有个臭氧层,臭氧浓度高达2×10-1毫升/立方米。大气层中,臭氧的形成和分解两种光化学过程同时存在,这两种过程达到动态平衡,就形成了浓度相对稳定的臭氧层。臭氧层能吸收太阳光的紫外辐射,使地球上的生物免遭紫外线的伤害,成为保护地球上生命的天然屏障。保护臭氧层是全人类的共同任务,但近来大气中污染物不断增加,臭氧层遭到破坏,出现了臭氧层空洞。而臭氧层空洞的出现意味着会有更多的紫外线辐射到地面,对动植物造成伤害。长此以往也会使皮肤癌患者骤增。臭氧是最强的氧化剂之一,是一种优良的污水净化剂和脱色剂,可利用臭氧的强氧化性及无污染的优点处理工业废水。臭氧还能消毒杀菌,用臭氧代替氯气作为饮用水的消毒剂,不但杀菌快而且消毒后无异味。微量的臭氧能刺激中枢神经、加速血液循环,极微量的臭氧能使人产生爽快和振奋的感觉。
臭氧是最强的氧化剂之一,是一种优良的污水净化剂和脱色剂,可利用臭氧的强氧化性及无污染的优点处理工业废水。臭氧还能消毒杀菌,用臭氧代替氯气作为饮用水的消毒剂,不但杀菌快而且消毒后无异味。
微量的臭氧能刺激中枢神经、加速血液循环,极微量的臭氧能使人产生爽快和振奋的感觉。但是如果空气中的臭氧含量超过1毫升/立方米,将对人体有害,对庄稼及其他暴露在大气中的物质(如橡胶和塑料)也有破坏性作用。
1、负离子(负氧离子)可增加神经元突触数目,加强连接部的强度,扩大有效神经网络。 美国国家宇航人员观测到,改变神经细胞内外电位差可引起神经元突触的增殖。负离子(负氧离子)可以改变细胞内外电位差,而增加突触数量,有效扩大神经网络,提高儿童智能的效果。
2、负离子(负氧离子)可促进DHA的转化,保护神经网络不被破坏。如缺少DHA神经突触就不能维持,造成神经网络的破坏。负离子(负氧离子)可通过增强酶活性加速这种转化,从而增加DHA的形成,保护神经网络的完整性。
3、负离子(负氧离子)是神经元的洗涤剂
美国加州大学的Marian博士发现,负离子(负氧离子)具有清除神经元杂质化合物作用。
4、负离子(负氧离子)可调节大脑的PH值(负离子(负氧离子)改善酸碱性试验)英国医学家卡罗玉博士发现大脑PH值的碱性越高,人的智商也就越高。拉尹等人利用磁共振光谱仪对42名年龄在6-13岁的男孩大脑PH值进行测量,发现PH值由6.99上升到7.99时,孩子的智能就会提高一倍多,即智商由63分上升138分(摘自10月4日《经济参考报》)。负离子(负氧离子)可改变血液及大脑的酸碱度提高大脑智能发育。
癌症已成为全球性的挑战,新的治疗方法对于抑制播散性或转移性癌症延长生命的效果十分有限。要改善癌症治疗的严峻格局,必须在观念上有所突破。
汤钊酞院士从东西方思维特点出发,提出“消灭”与“改造”并举,具有中国特色的、中西医结合的控癌策略。是控癌,不是抗癌。抗者,主要指消灭;控者,既消灭,又改造。
“消灭”策略是双刃剑,存在残癌加速进展、癌干细胞抵抗和免疫抑制等问题,“改造”策略括改造癌细胞本身及其周围微环境,还包括改善整个机体的抗癌能力。
对于癌症,分子氢能发挥抑制癌细胞形成、增殖、侵袭和转移等作用。就践行中囯式控癌而言,分子氯可以当之无愧地扮演改造癌细胞、微环境和整个机体的角色。
一、严峻挑战
癌症已经成为威胁人类的最主要疾病,对付癌症已是全球性的挑战。当前的抗癌形势,正如英国文学家狄更斯所言,“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处于喜优参半的矛盾之中。
2005年美国 Chabner和 Roberts在一篇《时间轴:化疗和抗癌战争》文章中,谈及癌症治疗:“60%的肺癌病人在一年内死去,仅15%能存活5年”“1975年以后乳腺癌死亡率有所降低,但如果发生转移,能存活5年者仅27%”“胰腺癌是灾难性癌症,自1975年以来死亡率几无任何变化,5年生存率小于5%”。
虽然精准医疗概念对病人和支持肿瘤研究的机构很有吸引力,但是,正如2016年《自然》( Nature)发表的美国 Prasad的文章[2]所说:“精准策略没有给大多数肿瘤病人带来好处。”2016年《新英格兰医学杂志》( N Engl J Med)发表的加拿大 Tannock和 Hickman的文章[3]指出:“只有3%-13%的病人能够找到精准的药物”“即使使用上了配对的药物,也只对小部分(30%)病人有疗效”“应该给病人个明确的信息:肿瘤的个体化治疗还没有显示出实质性的疗效”。
2017年《肿瘤学年鉴》( Ann Oncol)发表了英国癌症药物基金的最新报告,指出:“英国的癌症药物基金未能为患者和社会提供有意义的价值,从2010年到2016年共花费了13亿英镑用于癌症化疗药,包括治疗47种癌症的9种常用化疗药。这些药对于大部分(62%)癌症患者无明确疗效。在47种癌症中,仅有18种(38%)癌症病人的寿命延长了3个月。但在这延长的3个月生命充满了药物的毒副作用。”
对癌症治疗的挑战,改善癌症治疗的严峻格局必须在观念上有所突破,有新的思路和方法。
二、中国式控癌
癌症治疗的目标是患者生存。让患者活下来,不是多活几个月,而是几年、多年,不是歹活,而是活得有质量,有快乐感,这才是癌症治疗的硬道理。
美国著名文化心理学家 Nisbet认为,东西方文化的发展有着各自的轨迹:西方文明建立在古希腊的传统之上,在思维方式上以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和分析思维为特征,而以中国为代表的东方文化建立在深受儒教和道教影响的东方文化传统之上,在思维方式上以辩证和整体思维为主要特征。
我国著名肿瘤学家汤钊猷院士从东西方思维特点出发,在《消灭与改造并举—院士癌新视点》(上海科技出版社,2011年)中提出具有中国特色的、中西医结合的控癌策略。
汤钊猷提出:是控癌,不是抗癌。抗者,主要指消灭;控者,既消灭,又改造。只有最大限度消除肿瘤,才能有效保存机体。手术、消融(冷冻、射频、不可逆性电穿孔)、放射和化疗是“消灭”手段。对早期未转移的肿瘤,“消灭”手段中的手术是根治的最重要途径。但对进展期,尤其已有转移者,“消灭”策略是双刃剑,存在以下问题。
(1)癌症转移可发生于“早期”,几乎所有“消灭”手段均促进残癌转移和发展。
(2)癌细胞都是从癌干细胞分裂而来,癌干细胞对标准治疗不敏感。即使化疗取得临床缓解,也因潜伏的癌干细胞存在,复发难以避免,而且常常耐药。
(3)癌症处于不断进化中,化疗或放射治疗消灭“敏感”性癌细胞后,原先“不敏感的癌细胞获得发展空间,可逆势生长,加快癌症进展。
(4)化疗或放疗可促使癌细胞的基因再突变,形成“离群者”,不仅耐药,而且“恶性”程度更高。
(5)化疗和放疗同时抑制机体免疫功能减弱免疫监护。
过去一个多世纪,癌症治疗主要建立在病理学基础上,聚焦消灭肿瘤,而忽视了“看病人”,忽视了机体的抗癌能力,以致在延续生命、提高生存率方面进步有限。哈佛大学Audrey Wei教授有一句话表述得很好:“任何种治疗方法的最终目的,都要让机体的自愈力重新复苏。”
“中国式控癌”主张对癌症既要消灭,更要“改造”。如果说“消灭”是去除癌症的局部表现——在CT、超声、磁共振上可以“见到”的瘤块,而“消灭”后的“改造”则是消除瘤块赖以存在的基础和复发的根源。“改造”策略包括改造癌细胞本身及其微环境,还包括改善整个机体的抗癌能力(见徐克成所著《与癌共存》,广州出版社,2016年)。
1.“改造”癌细胞
(1)让癌细胞“改邪归正”,重走分化之路,是谓“诱导分化疗法”。
(2)让癌细胞相互制约,“以恶制恶”。癌细胞之间会相互竞争。高剂量化疗药的严苛治疗,消灭了敏感细胞,也消除了“竞争者”。短疗程的适应疗法系针对这一理念而设计
(3)减低癌细胞的“恶性”。通常癌症早期癌细胞恶性程度较低,越到后来恶性程度越高,尤其经过化疗和放疗“考验”的癌细胞。
2.“改造”微环境
微环境内炎性细胞和毒性ROS,是促进肿瘤基因不稳定的重要因素,包括:
(1)肿瘤组织中“抑癌”性T淋巴细胞被调节性T细胞抑制而失去作用。
(2)肿瘤血管内皮细胞不完整或缺失、细胞外间质液体增多,引起肿瘤间质高压。
(3)肿瘤细胞对氧和葡萄糖等物质的需求增加,导致肿瘤组织缺氧和无氧糖酵解释放大量乳酸,使肿瘤组织内呈酸性。
这些因素均可促进癌细胞生长。通过消除炎症、毒性ROS以及改善缺氧,可改善肿瘤微环境。
3.“改造”整体
癌症是全身性疾病。“改造”机体包括维护和改善神经系统、免疫系统、内分泌系统和代谢系统的功能。改善机体免疫功能,是“改造”机体抗癌能力的关键。
三、氢气控癌践行“中国式控癌”
汤钊猷在他的新作《控癌战,而非抗癌战—“论持久战”与癌症防控方略》(上海科技出版社,2018年)一书中提出控癌战是一个系统工程,主要内涵有:
(1)针对“内环境稳定”:需要进行多系统干预。
(2)针对“外环境失衡”:消除致癌的环境因素。
(3)针对“机体内乱”:既要“消灭”癌细胞,也要“改造”癌细胞、微环境和机体。
(4)针对“多因素引起”:从多方面消除致癌因素。
(5)针对“多基因参与”:靶向多基因综合治疗。
(6)针对“多阶段形成”:从癌前期到进展期,采取恰当措施。
(7)针对“全身性疾病”:关注全身,维护各器官系统功能的健全。
(8)针对“慢性病变”:打持久战,治疗贯穿终身,关注生活方式。
(9)针对“动态变化”:根据病情发展动态干预。
在上述“针对”中,分子氢可以当之无愧地扮演极为重要的“控癌”角色,表现在:
(1)肿瘤细胞本身产生大量ROS,分子氢:能通过消除ROS,改造癌细胞,抑制癌细胞增殖、侵袭和运动,减低“癌性”。
(2)分子氢选择性消除毒性ROS,以及下调促炎症性和炎症性因子,消除慢性炎症,改造微环境。
(3)分子氢保护线粒体,维护能量产生协助纠正缺氧;对心血管、内分泌、神经系统均有保护作用,从而“改造”整个机体。
(4)分子氢能调节免疫功能,选择性下调促炎症性细胞因子基因表达,上调抗炎症性细胞因子基因表达[10];恢复处于耗竭状态的CD8+T细胞功能,增强机体本身的抗癌作用[11]。
分子氢具有选择性高抗氧化、高弥散性和高安全性,确保了临床转化的可行性和有效性。根据目前的研究,分子氢可作为践行中国式控癌的重要手段。在“消灭”与“改造”并举的控癌策略中,分子氢可以在众多方面发挥作用,主要在“改造”方面,总结如下表。
四、徐克成论氢气抗癌机理,汤钊猷关于氢气控癌的论述
对本书每个“氢气控癌”的故事,汤钊猷院土均作了简要评述,现选择性摘要汇集如下:
对付癌症,西方主张“以硬碰硬”,而东方则常“以柔克刚”;西方主张“斩尽杀绝”,东方则常“穷寇勿迫”(摘自《中国式抗癌——孙子兵法中的智慧》,上海科技出版社,2014年)。化疗和吸氢显然是两类不同的疗法,前者可比喻为“消灭”疗法,后者也许可归于“改造”疗法;前者可属“阵地战”,后者也许属“游击战”。两类不同的疗法(硬件)如何合理应用(软件),要因人、因不同情况而异。硬件和软件相辅相成,缺一不可,而当今趋势是重杀癌利器,而轻战略战术,这是控癌战的缺陷,值得深思。
吸氢显然不属于大规模杀灭肿瘤的疗法,但在消灭肿瘤疗法的基础上,可能达到如同游击战的“积小胜为大胜”。这可能又一次提示消灭与改造并举”的重要性。
现在大家多重视所谓贵重的“特效药”,而对吸氢这类简便易行的东西不以为然,值得反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在“高精尖”之风劲吹的今天,像吸氢这类似乎是“偶然”的事件不能擦肩而过。癌症患者好比一位溺水者拼命求生,如离岸一尺就将溺毙,此时如果有人轻轻一拉,他便得救,不要小看这轻轻一拉的作用。吸氢就是“一拉”。
癌症是慢性病,因此控癌战是消灭加改造的持久战,吸氢在持久战中肯定可以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
结语
氢分子生物学研究尚处在婴儿期,对癌症的预防和治疗价值的研究才刚刚开始。应该设计更多基础和临床前研究,阐明驱动分子氢诱导的生物学效应及其上下游调节机制,并逐步开展精心设计的多中心临床试验,阐明最佳给药方式和最佳氢剂量方案。
事实上,让患者悠闲地吸上氢气,享受这种最简单、最轻松、最天然、最安全的小分子给人们身心健康带来的满足,无论从伦理上还是从实际应用上,无论在医院还是在保健中心或家里,无论是作为癌症“消灭”性治疗前的“新辅助”治疗、治疗后“补充”性治疗,还是作为康复手段,无疑均有巨大的合理性和实用性。即使是那些失去常规治疗的可能或拒绝接受常规治疗的晚期癌症患者,无奈之下也值得一试。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相信随着氢分子医学的研究深入和进一步实践,在汤钊猷倡导的富有中国特色的“中国式控癌”中,氢气控癌,无论在理念还是策略上,必将展现出独特的魅力。
9.感觉系统
(1)视觉:视网膜缺血是视力损害和失明的常见原因。在细胞水平,缺血性视网膜损伤由自我强化的破坏性级联组成,包括神经元去极化、钙内流、能量衰竭引起的氧化应激,以及谷氨酸能剌激。2010年日本 Hanazawa等报道,含氢眼药水滴眼可改善大鼠眼压升高引起的视网膜IR性损伤,抑制•OH增加,减少视网膜凋亡细胞数量,防止视网膜变薄伴随的胶质细胞激活。2012年中国wei等报道,采用豚鼠制备的谷氨酸诱导的兴奋性毒性视网膜损伤,可以通过富氢盐水滴眼来缓解。2014年中国Sun等报道,对于大鼠视神经损伤模型富氢盐水滴眼可以促进视网膜节细胞存活。2016年中国Chen等报道,对于大鼠N-甲基亚-N-硝基脲诱导的视网膜光受体变性,富氢盐水滴眼有良好的治疗效果。2011年日本 Kubota等报道,对于小鼠角膜碱烧伤模型,溶解N-乙酰-L-半胱氨酸的富氢盐水滴眼,可以缓解角膜表面氧化压力,抑制血管团生成。
(2)听觉:2014年,日本 Kikkawa等报道,当耳朵长时间暴露在巨大的声音中时,毛细胞受到过度刺激,导致ROS的产生,进而引起细胞死亡,而氢气有保护毛细胞的作用。在听觉组织的外植体培养物中,H能减轻表阿霉素和顺铂诱导的氧化应激,从而保护毛细胞并防止内耳损伤。一系列研究表明,吸氢、喝氢水和注射富氢盐水都可以保护内耳毛细胞,防止豚鼠由于噪音引起的听力损失。
(3)嗅觉:2017年中国Yu等报道,对于豚鼠过敏性鼻炎模型,注射富氢盐水可减弱嗜酸性粒细胞活化,减少鼻黏膜表面氧化应激,改善过敏性鼻炎。
(4)触觉:2012年中国Guo等报道,对大鼠紫外线诱导的皮肤炎和皮肤损伤模型,腹腔注射富氢盐水可以缓解症状。2014年日Watanabe等报道,使用γ射线诱导模型后,吸氢可以缓解症状。2014年中国Mei等报道,使用X射线诱导该模型后皮下注射富氢水,获得类似结果。
2012年美国Ono等报道,对4例急性红斑性皮肤病伴发热和或疼痛的患者,采用富氢水静脉输液,治疗后红斑及相关症状明显改善无复发。2013年中国Zhao等报道,在大鼠皮瓣移植前10分钟腹腔注射富氢盐水,皮瓣成活率和皮瓣血流灌注程度都明显高于注射生理盐水组。2015年中国Liu等报道,在大鼠皮瓣移植前用富氢盐水冲洗,皮瓣成活率和皮瓣血流灌注程度都明显高于生理盐水组。2015年日本Ishibashi等报道,分别采用滴注富氢盐水吸氢和喝氢水三个方法治疗牛皮癣患者,三组患者治疗后皮癬均消失,效果没有区别。
(5)味觉:口腔菌斑生物膜发展是引起口腔疾病的主要因素。2011年日本 Kasuyama等报道,对于大鼠牙周炎模型,使用富氢水冲洗口腔能抑制链球菌形成的牙菌斑,改善牙周炎症状。2017年日本 Yoneda等报道,对于高脂饮食饲养的大鼠,长期饮用富氢水可以缓解牙龈的氧化应激压力,抑制牙槽骨溶解
10.骨骼肌肉系统
(1)关节疾病:2011年日本 Hanaoka等报道,氢气可阻止NO转变为ONOO-,保护软骨细胞免受氧化应激,间接改变基因表达,预防或治疗关节疾病。2014年日本 Ishibashi等报道,对于类风湿性关节炎患者,滴注富氢盐水治疗4周可以明显降低血液中的风湿因子水平而盐水对照组的风湿因子水平升高。颌骨骨质疏松症是头颈癌放疗后的严重并发症,大多数辐射诱发的症状是由水辐射分解产生的ROS引起的。2013年中国Sun等报道,在模拟微重力条件下大鼠会发生骨质疏松,注射富氢水可以缓解骨质氧化应激,减少骨质丧失。2016年中国 Huang等报道,对于类固醇诱导的兔骨坏死模型,腹腔注射富氢盐水可以起到预防作用。2017年中国Li等报道,他们的实验重复出了 Huang等结果,并发现氢气通过抑制兔的氧化损伤、血管损伤和细胞凋亡来预防激素诱导的兔骨坏死。
(2)肌肉疾病:2011年日本Ito等报道,对5例进行性肌营养不良(PMD)、4例多肌炎/皮肌炎(PM/DM)、5例线粒体肌病(MM)患者进行12周治疗,每天饮用1升富氢水,发现富氢水可改善MM线粒体功能障碍和降低PM/DM炎症强度。2012年日本Aoki等报道,给急性运动损伤的运动员饮用富氢水可以加速缓解肌肉疲劳。2014年中国Gu等报道,甘油可以诱导大鼠横纹肌溶解和急性肾损伤模型,但如果先连续7天腹腔注射富氢盐水再造模则不能成功,2017年日本 Hasegawa等报道,对于先天性肌营养不良的mdx小鼠,长期饮用富氢水可以抑制发病。
11.血液系统
(1)急性移植物抗宿主病(GVHD):这是造血干细胞移植的致命并发症,通常出现在移植数月内。2013年中国Qian等报道,对于主要组织相容性复合物(MHC)不相容的小鼠论在移植前还是移植后腹腔注射富氢盐水,都可防止GVHD的发生,提高小鼠生存率和临床评分。2015年中国Yuan等报道,重复出了相同结果,证实富氢盐水能提高小鼠骨髓移植后的存活率,促进白细胞的恢复,降低血清细胞因子水平,逆转组织损伤。
(2)慢性移植物抗宿主病(GVHD):通常出现在移植数月或数年后,是骨髓移植最难治疗的并发症。炎症和纤维化在慢性GVHD的发病机制中起主要作用。2017年中国Qian等报道,用小鼠制作慢性骨髓移植模型,其后长期给受者小鼠腹腔注射富氢盐水,可以显著缓解排斥引起的硬皮病症状,延长移植物发生排斥的时间。
(3)再生障碍性贫血(AA):2013年中国zhao等报道,制备小鼠AA模型,富氢盐水腹腔注射后小鼠体重和外周血细胞数量均有明显改善,骨髓微环境明显改善,组织修复加速。治疗组外周血CD4+、CD8+细胞数量及CD4/CD8比值逐渐恢复正常,血清TNF、IFN、IL-6水平下降。
此外,引用氢水还被发现可以增加健康男性的血碱度,抑制健康人和大鼠胶原诱导的血小板聚集,提高纯种马血清抗氧化水平。
12.感染
(1)脓毒血症:脓毒症的特征在于对感染的严重炎症反应,是重症患者死亡的主要原因。2014年中国xie等[148]报道,酵母聚糖是种源自酿酒酵母细胞壁的物质,可诱导多种炎症介质而导致全身性炎症。在酵母聚糖注射后小时和6小时开始吸入H2,显著改善了小鼠的14天存活率,从10%上升至70%,肝脏和肾脏功能的损害也显著减轻。2016年,中国 Zheng等[149]总结了分子氢治疗对脓毒症患者保护作用的文献,认为保护作用表现在基本生命体征、器官功能(脑、肺、肝、肾、小肠等)、生存率等方面。分子氢治疗能显著降低炎症因子的释放和氧化应激损伤,从而减少脓毒症对各器官功能的损害,提高生存率。
(2)脓毒血症并发症:2018年中国Dong等[150]列报道,采用盲肠结扎方法制备小鼠脓毒血症模型,发现吸氢可以使中度脓毒症小鼠的14天存活率提高至100%,严重脓毒症小鼠的7天存活率从0%提高至70%,并减轻中、重度脓毒症患者的肺、肝和肾损害。作者认为治疗机制系与调节线粒体功能有关。
13.新生儿疾患
(1)新生儿脑病是新生儿和婴儿死亡的重要原因,常导致自闭症、脑瘫、精神发育迟滞和其他神经和认知障碍。围产期窒息是导致脑损伤的重要原因,炎症和氧化应激是导致缺氧缺血损伤及神经细胞凋亡的主要机制。2009年中国Cai等报道,采用左颈总动脉结扎制备新
生大鼠缺氧缺血模型,腹腔注射富氢盐水可抑制神经细胞凋亡,改善长期神经功能和神经行功能。2014年美国Dohi等报道,给孕妇饮用富氢水,可以改善新生儿子宫内缺血引起的脑损伤。
(2)麻醉损伤:对未成熟大脑施用麻醉剂会导致病理改变和长期行为异常。一项基础研究表明,接触七氟醚(SEV)会诱发类似于自闭症的异常行为。2017年中国Shi等报道,在新生小鼠中联合吸氢可以抑制因SEV暴露引起的氧化应激、神经细胞凋亡和随后的神经行为缺陷的增加,减少麻醉剂暴露引起的不良反应。
14.癌症康复
越来越多的研究发现ROS与人类肿瘤细胞的生成、增殖、血管生成、侵袭和远端转移有关。分子氢正被越来越多地研究用于癌症治疗、预防和康复。2009年日本 Nakashima-Kamimura等报道,顺铂是一种广泛应用于肿瘤治疗的抗癌药物,肾脏毒性明显。小鼠给予顺铂后吸入氢气,发现顺铂产生的并发症明显减少。小鼠给予顺铂后饮用氢水,也可以起到类似于吸氢的效果。2010年日本 Kitamura等报道,在注射顺铂7天前开始饮用富氢水,与饮用普通水相比,氢水组在肾脏CT成像和血清肌酐清除率两个方面的指标都明显好转。2011年中国Kang等报道,接受放射治疗的癌症患者经常会感到疲劳和生活质量下降,饮用富氢水具有抗氧化特性,显著提高放疗期间的生活质量评分,对肿瘤治疗效果无影响。
四、维护健康与治“未病”
现代生活方式极大地增加了我们身体的氧化应激,让我们体内失去平衡,亚健康状况不断增加。分子氢不仅对疾病可提供安全和有效的治疗效果,而且帮助细胞/器官恢复稳态,阻抑不良环境的严重干扰,在维护人体整体健康中发挥独特的作用。
分子氢能从以下几方面克服亚健康状态,增进和改善生活质量。
1.消除疲劳
慢性疲劳综合征是困扰现代都市人的一大顽疾,常有炎性细胞因子(包括TNF-a、IL-1β和IL-6)和Th-17细胞介导的促炎细胞因子(如IL-23和IL-17等)的水平升高,能量稳态破坏。持续或重复性运动可以过度消耗糖原和ATP。2018年韩国Ara等报道,给小鼠饮用富氢水可阻断血乳酸生成,降低尿素氮、ROS和炎症因子水平,提高乳酸降解酶和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活性,提高受试动物耐受能力,促进肝糖原合成,从而发挥抗疲劳作用。
2.提高生活质量
每个人都在寻求健康和充满活力的生活,即高生活质量。在健康个体中,老化、贫困和工作压力均会引起氧化应激的增加。分子氢可以通过抗氧化活性和预防炎症,消除各种“不适”,从而改善生活质量。2017年日本 Mizuno等报道,定时饮用富氢水可改善成年人情绪、焦虑和自主神经功能失调等,提高生活质量。
3.美容效果
2018年中国zhou等报道,电子束照射大鼠制备皮肤创面模型(模拟日照等紫外线损伤),分别给喷洒普通水、富氢水以及饮用富氢水处理,观察伤口愈合时间和伤口表面的愈合速度。发现喷洒和饮用富氢水组的效果类似,动物分泌的各种炎症因子水平都明显下降,伤口愈合都显著好于普通水组,且疗效和氢气浓度呈正相关。
4.抗衰老
虽然衰老是不可抗拒的过程,但人人都希望衰老尽可能缓慢进行。细胞周期的停滞是细胞衰老的前提。研究显示,p53和p16基因在衰老的进程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p53是一种应激蛋白,当细胞受到刺激后迅速上调,阻止细胞周期的进行,促进细胞衰老。p16蛋白能竞争性结合细胞周期依赖性激酶,阻止细胞周期的进行,引发衰老。2016年中国Zhu等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p53、p16表现出上调趋势,H2能够抑制其表达,促进细胞周期的进行。
2017年印度 Ghoshal等报道一项有意义的调查:测定百岁老人呼气中H2的浓度,以反映肠道产生的H2。结果显示百岁老人的H2浓度显著高于健康对照组和老年糖尿病患者。调查提示,增加肠道产生H可能有助于延长老人的寿命,这也可能与饮食和肠道微生物群有关。
五、氢气“安全性”
据英国《卫报》报道:从DNA到原子人体本身是一个科学奇迹。行为怪异的量子粒子,例如原子和它的构成物,组成人体这样的固体。人体内每个原子都有几十亿年的历史。氢,这个宇宙中最常见的元素,是构成人体的主要成分,形成于137亿年前的宇宙大爆炸;比氢更重的原子,例如碳和氧,形成于70亿至20亿年前的恒星,并在恒星爆炸时布满整个宇宙。这意味着人体的组成成分非常古老:人类其实只是星尘。
在中国的道家看来,天是自然,人是自然的一部分。庄子说:“有人,天也;有天,亦天也;天人合一。”老子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也许,氢气,本来就是构成我们人体的部分,很可能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早在1969年,《新英格兰医学杂志》( N Engl J Med)就发表了Levitt的一篇文章《人体氢气的产生和排泄》。作者在10例正常人中测定了肠内H2的产生,结果显示空腹状态下每分钟产生氢气0.06~29毫升,平均0.24毫升;向肠内输注乳果糖后,H2生成迅速增加最高达到平均1.6毫升/分钟;进食后H2产生增加7~30倍。在正常情况下,99%的H2在结肠内产生。在一例小肠菌群过量的患者中,小肠产H2明显增多。体内产生的H2有14%经肺排泄,排泄多少与产生的量呈正相关。
1980年Lev再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发表文章,批评有些报告故意将H2研究引入热空气领域,指出H2在肠道内产生是人体生理学的一个组成部分。如果按 Levitt关于H2产生的速率计算,正常人每天产H2量是平均345.6毫升,最高41740毫升;进食物后最高产生量按7倍计算,为292.18升,按30倍计算,则最高可达1252.8升。目前吸氢采用的氢氧气雾化机,每分钟产生的气体流量最大为3升,内含氢气66%、氧34%,实际吸入肺内估计为20%,如此按每天吸氢2小时计算,则每天吸入的氢气47.52升,按4小时计算,则为9.54升均远低于进食后体内产氢量。
从演化的角度来看,分子氢产生生物效应并不奇怪。除了它在宇宙起源中的作用外,氢还参与了生命的起源,并且在真核生物的进化过程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在数百万年的进化过程中,植物和动物与产氢细菌发生互惠关系,使得真核系统中分子氢保持一定基础水平。有理由推断,真核生物在数百万年的进化过程中可能保存了对分子氢的敏感性和依赖性。
因此,吸氢或采取其他方法(口服氢水、氢水泡浴、氢盐水输注)将分子氢摄入体内只不过是适应了生命体的生物学过程,是给予机体的一种补偿。
结语
有无治疗百病的“灵丹妙药”?这几年,们青睐两种药—二甲双胍和阿司匹林,前者被认为是既能治疗糖尿病又能防治癌症,后者则被认为是历经了120年风霜的“常青树”,不管对心血管病还是癌症,均有防治作用。
但在2018年召开的欧洲心脏病学会年会(ESC)上,哈佛大学和牛津大学的研究团队分别报告了两项大型临床试验的结果:对于心血管疾病危险中等的中老年人以及糖尿病患者,用阿司匹林预防心血管疾病、中风的发生,基本没有益处!论文分别发表在 lancert和 N Engl J Med上。
虽然尚未看到二甲双胍遭此厄运,但“自古美人叹迟暮,不许英雄见白头”,阿司匹林曾经的辉煌似乎雨打风吹去了。不过历史终究是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时光冲走了轻浮的渣滓,沉淀下闪亮的精华。也许,本不属于人体的化学药物永远是“伴行者”。
分子氢不同,它不是药,乃为天然之物、生理之物,惠之于人,看来可作为“未病先治”“异病同治”“无药而治”的良医妙方也。
氢气极易在机体内扩散,可进入细胞浆、细胞核和线粒体中,这是氢气可用于维护健康和辅助台疗全身各种疾病的基础。
分子氢通常有吸氯和口服或注射富氢(盐)水几种方式,具有抗氧化(消除毒性活性氧自由基)及抗炎症、维持新陈代谢平衡、参与基因表达调控等作用,是对伴有过氧化和慢性非可控性炎症的相关疾患均有一定疗效的主要原理。
分子氢对人体绝大多数系统、器官的疾患均有一定的辅助治疗作用,具有异病同治的功效。
在健康管理方面,分子氢可以消除身体不明原因的“不适”,改善睡眠,抗疲劳,并具有美容美体和抗衰老的功效,可能是一种实现“未病先防”的新手段。
人体的结肠每天最高可产生约12升氢气,说明氢气是维护正常生理功能所必需的吸氢仅仅是对体内产氢不足的补偿。
人体细胞常常处于氧化应激状态,这源于过量活性氧自由基(ROS)的异常氧化潜力。吸入体内的氧气绝大多数变成非毒性ROS发挥生理功能,少部分变成毒性ROS,如果不能及时清除就会在细胞内(特别是线粒体内)发挥破坏作用。毒性ROS可能来自各种状态,例如强烈运动、炎症、缺血再灌注(IR)性损伤、出血、组织器官移植等。慢性持续性氧化应激与许多生活方式相关性疾病、老化和癌症密切相关。临床上虽然有许多抗氧化保健品,但剂量小没效果,剂量大毒性就高,难以个体化地使用。因此,寻找无毒或少毒性抗氧化剂用于维护健康或治疗某些疾患,一直是人们探究和追求的目标。
近几十年,经过不懈的努力,人们终于发现氢气(H2)是一种无毒、天然、简便、有效的选择性抗氧化分子。早在1975年,美国Dole等报告H2对小鼠皮肤鳞状细胞癌的抑制作用。2001年,法国 Gharib等报告吸氢可治疗人类肝脏寄生虫感染引起的肝炎。2007年,日本太田成男等报道吸氢能选择性中和羟基(OH)和过氧亚硝酸盐(ONOo),保护辐射和中风模型小鼠的脑免受伤害。
气体对疾病具有治疗作用,不是一个新概念。氧气是人类生存不可缺少的物质,在医学上的应用已是众所周知。20世纪80年代,发现硝酸甘油治疗心绞痛的分子机制是一氧化氮(NO)。NO起源于冠状动脉血管内皮细胞可诱导血管扩张,其研究者在1998年被授予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从那时起,医用气体的研究取得快速进展。一氧化碳(CO)和硫化氢(H2S)都具有很强的抗氧化作用,被认为是非常重要的神经递质。这三种气体分子被称为体内的气体信号分子。
NO已经在临床上用于治疗心脏和肺部疾病。临床研究已开始在肾移植和严重呼吸衰竭患者中进行CO治疗,以及对肾功能不全患者和经历过冠状动脉旁路术的患者进行HS治疗。但是长期以来,人们难以相信H2可以发挥任何生物效应,这是因为与其他气体相比,H2是非自由基、非反应性、非极性、高度可扩散的中性气体,不太可能具有特异性结合位点,或与特异性受体发挥特异性相互作用。
一、分子氢的特性
分子氢具有多种生物学作用,在于其有一般药物和生物分子不具有的特性:
1.高穿透性,具有快速弥散能力
氢分子具有高度生物膜穿透性和细胞内弥散能力,能进入细胞核和细胞浆内的各种细胞器结构,包括线粒体[4],既能进入正常的组织,也能进入缺血性区域,还能透过血脑屏障,这是一般的抗氧化剂和化学药物所无法达到的。对呼气中的氢气含量检测表明,吸入的氢气在10min内就经过血流分布全身。
2019年,日本 Yamamoto等研究了大鼠连续吸入3%氢气后体内分布情况。肌肉内氢气达到饱和的时间为20.2分钟,明显长于其他器官6.3~9.4分钟,并且随着时间推移肌肉内氢气浓度逐渐增加。按脏器分,肝脏中氢气浓度最高(29.0±2.6 u moL),在肾脏中最低(18.0±2.2 u mol/L)。
2.高选择性,对功能性ROS具有保护作用
氢气的还原性较弱,仅选择性中和活性强和毒性强的活性氧(例如•OH),而对其他参与正常信号调节的自由基如•O2-和H2O2无不良影响。低浓度的•O2-和H2O2可作为信号分子,调节细胞增殖、分化和凋亡。抗氧化剂如维生素C或E虽然具有强还原特性,NO作为神经递质发挥作用,对血管扩张至关重要。过量的抗氧化剂可破坏上述重要的防御机制,从而增加疾病包括癌症患者的患病率和死亡率,而分子氢没有这些毒副作用。
3.高安全性,即使在高浓度下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一些气体分子包括NO、CO和H2S的生物学作用受到重视。吸入外源性CO或HS对大多数重要器官可产生有利的影响。但是这些气体在高浓度下可能具有高毒性。NO与O2-反应,产生高氧化性过氧亚硝酸盐(NO+•O2-→ONOO-),增强氧化应激。即使临床应用最广泛的O2在高浓度时也会产生氧中毒。
H2则不同,即使在高浓度下也没有细胞毒性。H2与自由基反应的产物是水,多余的H2可通过呼吸排出体外,无任何残留。高压H2用于深潜水气体混合物中,以防止减压病和动脉气体血栓。用于深潜水的 Hydreliox就是一种由含有49%H2、50%He和1%O2的外源性呼吸气体混合物。
H2的活性相当低,在没有催化剂或体温的情况下表现为惰性气体。H2与大多数化合物不起反应,包括室温下的氧气。氢气仅在高于527℃的温度下易燃,并且仅在H2浓度的爆炸范围内(4%~75%)时,才通过与O2的快速链式反应而发生爆炸。
二、分子氢的生物学作用
1.抗氧化作用
《黄帝内经》中表述癌肿是“毒”的大集大聚,包括热毒和湿毒等。中医最常用的疗法就是“解毒”,何为“毒”?现代生物医学认为体内最强大的“毒”就是毒性ROS。许许多多致病因素,无论是物理因素(例如电离辐射、紫外线)、化学因素(例如化学毒素)、生物因素(例如细菌、病毒感染及其释放的生物毒),还是异常免疫性(例如类风湿性关节炎),均可促发毒性ROS产生。氢分子消除毒性ROS的作用机制可能有几个不同的途径:
(1)活化Nrf2- Keapl系统,诱导抗氧化剂应答元件(ARE)激活,分泌各种细胞保护性蛋白质,如谷胱甘肽、过氧化氢酶(CAT)、超氧化物歧化酶(SOD)、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以及血红素-1加氧酶等。
(2)激活转录因子FoxO1,上调锰超氧化物歧化酶( MnSOD)和CAT的表达,减少•OH对线粒体损伤和ROS的大量生成。
(3)激活细胞腺苷酸活化蛋白激酶(AMPK)通路,调节细胞生长、重塑能量代谢,起到抗细胞凋亡的作用。
2.抗炎症作用
炎症是许多疾病和亚健康状态的重要原因之一,癌症也被认为是一种慢性非可控性炎症,也有观点认为癌症实际上是一种经久不愈的炎症性伤口。
2001年法国Gharib等报道,吸入高浓度H2治愈了寄生虫引起的肝脏炎症,提示H2具有抗炎症特性。2013年日本 Ishibashi等报道,吸氢在治疗类风湿性关节炎时具有残留效应,停止吸氢4周后疾病仍持续改善。许多细胞学试验表明,在H2从培养体系中消失之后很长时间内胞对施加的攻击(例如毒素、辐射、损伤等)仍具有抵抗力,说明H1的抗炎症作用具有持久性。
H2的抗炎症作用主要通过下调各种促炎症性和炎症性细胞因子来实现,包括白介素(IL)-1β、IL-6、肿瘤坏死因子(TNF)-a、细胞内细胞黏附分子(ICAM)-1、高迁移率组框(HMGB)-1、核因子(NF)-KB和前列腺素(PG)E2。
3.抗凋亡作用,保护细胞
凋亡就是细胞程序性死亡,是细胞的一种缓慢、自然的死亡方式。细胞凋亡和新生相互平衡。凋亡太少,细胞数量不断增多就可形成肿瘤,但凋亡过多,器官结构和功能就会受到损害,疾病就可形成,生命机能就不能维持。2017年中国Ge等综述了H2能显著减少缺血、梗死、中毒、炎症引起的细胞凋亡,实施胞保护的基础和临床资料。
H2抑制细胞凋亡的机制主要是抑制Caspase-3和-12的活性。此外,H2尚能抑制促凋亡因子和Bax的表达,上调抗凋亡因子和Bcl-2的表达。2012年中国Hou等报道,H2可激活神经元内抗凋亡蛋白激酶B,具有神经保护作用。2011年日本Nakai等总结并报道了饮用富氢水可改变超过00种生物分子的功能,进而影响超过1000种基因的表达。
4.调节信号通路
生命是由物质(肉体)、能量和信号构成的。没有信息的传导、联系和沟通,生命过程就不可能进行。H2可影响多个信号通路。作为气体信号调节剂,H2的作用涉及信号分子网络,例如:
(1)调节NF-kB。该因子下游管控着数百种参与细胞生长、分化、发育、炎症和凋亡的基因,H2能活化NF-KB,从而激活一系列细胞行为。
(2)促进Nrf2在体内,尤其在肺、肝和肾等器官中的表达。Nrf2是先天免疫反应的一种新型调节因子。H2上调Nrf2,维护机体免疫功能。
(3)诱导血红素加氧酶-1(HO-1)及其酶促反应。HO-1及其产物CO不仅具有显著的抗炎特性,而且还通过增加吞噬作用和内源性抗菌反应,消除感染,也能减轻高氧引起的炎症,改善血液氧合。
三、异病同治与预防性治疗
中国传统医学认为,维护人体健康基本靠“头要凉、脚要热、便要通”“气滞血瘀、不通则痛”,当下人类的健康问题基本是与“气不行血”密切相关。Ge等总结的截至2017年3月正式发表的文献显示,H2在生物学和医学方面可能有疗效的疾病种类100多种。有人认为美国前10位死亡原因中,除了自杀和意外,H2均有治疗效果。以下按不同种类详细列举。
1.中枢神经系统疾病
氧化应激和神经系统炎症会引起神经系统疾病,例如脑损伤、神经退行性疾病和其他疾病继发的神经系统疾病。2009年日本 Nagata等[30]通过小鼠实验发现,H2可以通过扩散渗透血脑屏障,对一些中枢神经系统疾病具有治疗作用。
(1)缺血再灌注(I/R)损伤:又叫血管闭塞(中风,即脑血栓或脑栓塞)一再通(溶栓)一血液再灌注引起的组织损伤。这种状况的出现,往往比中风本身危害更大。关于H2治疗R损伤的报道是所有H2研究中最多的。2007年日本太田成男等首先报道吸氢显著抑制大鼠局灶性IR性脑损伤,并证明这种治疗效果是H2消除了IR损伤导致的毒性ROs过多。
(2)脑出血:是死亡率极高的急症,常为高血压的并发症。2013年美国 Manaenko等用胶原酶脑内注射诱导动物脑出血,动物吸氢后在脑屏障和神经功能改善方面均明显优于不吸氢组;他们同时发现肥大细胞激活与脑出血的致病有关,H2能阻断肥大细胞激活。2013年中国Shao等通过兔子实验证实富氢水注射可减轻脑水肿和血脑屏障破坏,减少神经细胞凋亡,并改善神经功能。氧化损伤的改善与NF-KB途径的激活有关。2016年Shao等在大鼠模型中重复出了相似结果,发现除了NF-KB途径激活以外,NLRP3炎性体的形成也参与其中。
(3)帕金森病:主要病变是黑质和黑质纹状体通路中多巴胺能神经元异常,而这种异常与黑质内过度氧化及内源性抗氧化功能降低有关。本病发病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急剧上升,全人类约1.5%的人有患此病的风险,现在临床使用的抗氧化剂未能显示明显治疗作用。2009年日本Fu等和 Fujita等分别通过大鼠和小鼠模型,证实富氢水可减轻黑质纹状体变性,抑制多巴胺能神经元的丢失。2013年日本 Yoritaka等通过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试验,给参与者每天饮用1升富氢水或普通水,持续48周,结果显示富氢水组的帕金森病评定量表评分有所改善,而安慰剂组的评分则有所恶化。
(4)阿尔茨海默病:俗称老年痴呆,迄今尚无有效治疗手段。2010年中国Li等给阿尔茨海默症样大鼠模型注射富氢盐水,发现认知和记忆功能改善。2011年同一个课题组的wang等[38]报道其机制可能是富氢盐水改善了与本病有关的异常信号传导。
(5)200年日本 Nagata等通过小鼠实验发现,注射富氢水可改善子宫I/R引起的胎鼠大
脑海马区神经元损伤,阻断内毒素诱导的胎鼠大脑中小胶质细胞活化,从而减轻此种细胞活化引起的神经元损伤以及脑损伤。
2.心血管系统疾病
(1)心肌梗死是冠状动脉持久缺血引起的急症,死亡率很高。2008年日本 Hayashida等用冠脉夹闭的方法制备心肌梗死大鼠模型,发现吸氢后可减轻心肌梗死程度。2015年中国Jng等叫用异丙肾上腺素诱导大鼠心肌梗死,2016年中国Gao等用多柔比星诱导大鼠心肌损都获得了类似的实验结果。
(2)心脏骤停/复苏的死亡率极高,2014年中国Huo等通过大鼠模型证实,富氢盐水可明显提高心脏骤停存活率,减少神经系统损伤的后遗症。目前日本已将心脏骤停复苏列为吸氢治疗的法定适应证。
(3)心脏移植已越来越多应用于治疗心衰竭和心肌疾患。1997年美国 Knight等通过大鼠心脏移植实验,证实含有富氢盐水的保存液比普通保存液的效果好,心脏移植后存活时间更长。200年中国Sun等通过大鼠模型,证实在心外手术体外循环过程中加入富氢盐水,可以改善体外循环引起的心肌损伤,阻断心肌细胞凋亡。2011年同一个研究组“发现该效应是通过激活JAK2/STAT3信号通路实现的。
(4)心肌肥厚可形成原发性或继发性心肌。2018年中国Fan等通过大鼠模型证实,富氢盐水能保护心肌,减轻肥厚和损伤。
(5)动脉粥样硬化是常见慢性病,常引起高血压。载脂蛋白E对预防动脉粥样硬化有重要作用。2008年日本 Ohsawa等制备了敲除载脂蛋白E基因的小鼠,制造出动脉粥样硬化模型。研究人员发现,多次注射富氢水后动脉内膜炎症减轻,动脉粥样硬化板块的稳定性增强,巨噬细胞源泡沫细胞的形成减少,从而预防动脉粥样硬化的各种并发症。2018年日本 Matsuoka等[47]通过高盐饮食制备大鼠动脉粥样硬化模型,吸氢后获得了类似研究结果。
(6)高血压是现代社会最常见的疾病,人群发病率超过40%。2019年中国Guan等通过大鼠自发性高血压模型,证实吸氢能预防模型鼠发病。
3.肝胆胰疾病
(1)病毒性肝炎:2001年法国 Gharib等报道了对职业深海潜水人员进行研究,发现吸人高压氢氧混合气(氧气瓶)对肝炎和多种肝损伤具有治疗作用,血液中抗氧化酶含量增加,脂质过氧化物水平降低,肝纤维化程度降低。2009年美国 Kajiya等证实了吸氢能改善刀豆球蛋白A诱导的肝炎小鼠的肝脏功能。2013年中国Xia等报道饮用富氢水可以减轻慢性乙肝患者氧化应激,改善肝功能,降低病毒载量。
(2)肝损伤:可由许多原因引起。2007年日本 Fukuda等报道,吸氢可以治疗小鼠I/R诱导的肝损伤,机制为减少肝细胞的氧化应激。2011年美国Kang等报道,肝肿瘤放疗的患者饮用富氢水,生活质量显著改善。2012年日本 Kawai等报道,注射富氢水可以延缓非酒精性脂肪肝进展,预防肝癌。2014年中国Tan等报道,通过给小鼠模型注射富氢盐水可以预防肝大部切除术后肝衰竭。2014年中国Liu等报道,富氢盐水可以治疗大鼠I/R诱导的肝损伤模型,机制为减轻肝细胞的氧化应激,减少HMGB1释放。2015年中国Lee等报道,给乙酰氨基酚诱导的肝硬化大鼠注射富氢盐水,可以改善全身、脾脏和肝脏的血液供应状态。2016年中国Liu等报道,注射富氢盐水可以改善梗阻性黄疸小鼠的肝细胞线粒体功能,减少肝细胞凋亡。2016年中国Shi等报道,注射富氢盐水改善急性坏死性胰腺炎引起的急性肝损伤,机制为抑制肝细胞的炎症和凋亡,通过抑制JNK和p38-MAPK信号途径来减少ROS的产生。2017年中国Zhai等报道,注射富氢盐水可以治疗非酒精性脂肪肝大鼠,机制为缓解氧化应激,激活肝脏PPAR α和γ。
(3)肝纤维化:这是肝硬化的重要病理过程。2014年 Koyama等通过小鼠实验证实服富氢水能改善慢性乙型肝炎引起的肝纤维化。
(4)胰腺炎:2013年 Zhang等报道,利用牛磺胆酸盐诱导大鼠急性胰腺炎可通过注射富氢盐水缓解。2015年Luo等报道,注射富氢盐水可以降低大鼠胰腺移植后急性胰腺炎的严重程度,改善胰腺I/R性损伤。
4.胃肠疾病
肠是复杂多样的微生物群落的家园,与人类宿主是共生关系,维护着人体健康。大多数胃肠道微生物具有编码代谢H2的遗传能力,这意味着H2可能影响肠道微生物组成。1980年美国 Levitt报道,正常成人肠道细菌每天产H2达3000mL,足见H能改善并不奇怪。
胃溃疡:2012年中国Liu等报道,注射富氢盐水可治疗小鼠压力相关性胃溃疡。2014年中国 Zhang等报道,注射富氢水可治疗阿司匹林诱导的胃损伤。2015年美国 McCarty等报道,给小鼠饮用富氢水可增加胃生长素释放肽的表达和分泌,显著增强胃消化功能。同年日本 iChihara等总结了321篇文献,其中也确认了氢能改善胃损伤的结论。
肠损伤:2008年美国 Buchholz等报道吸氢可缓解大鼠肠移植模型的氧化应激,改善黏膜糜烂和黏膜屏障破坏,减轻术后肠梗阻发生。2009年中国 Zheng等报道,注射富氢盐水可以减轻大鼠肠道I/R损伤。2011年同一个小组Chen等报道,该方法可增强肠收缩能力,防止I/R损伤后发生肠道结构改变。2015年日本Shigeta等也报道了类似发现。
5.呼吸系统疾病
由于吸入的氢直接进入肺内,因此H2对支气管肺疾患可能更有治疗效果。
(1)急性肺损伤是十分常见的病变。2013年中国zhou等报道,对于大鼠肺移植模型,吸氢能改善I/R诱发的损伤。2015年中国Zhai等报道,注射富氢盐水可抑制脓毒症引起的大鼠急性肺损伤,消除血管外肺水肿,减轻脓毒症相关的肺衰竭。对许多其他因素的动物实验,如高氧、脂多糖(LPS)、吸烟、百草枯、野百合碱和大面积烧伤引起的肺损伤,注射富氢水/盐水均具有保护气道黏膜,促进黏液产生等作用。
(2)哮喘是一种全球常见的慢性气道疾病,氧化应激被认为是哮喘重要的发病机制。2013年中国Xiao等报道,给过敏性哮喘小鼠注射富氢盐水,可逆转严重的炎性浸润和杯状细胞增生,显著降低嗜酸性粒细胞和淋巴细胞的数量,以及IL-4、IL-13和TNF-α等炎性因子水平,同时上调SOD的活性。
(3)慢性阻塞性肺病(COPD)是一种由有害气体或颗粒引起的炎性肺病,主要表现为进展性气道重塑和气流阻塞,发病率高,治疗困难。2017年中国Liu等报道,通过香烟烟雾制备小鼠COPD模型,然后注射富氢盐水,可通过抗细胞凋亡作用抑制气道炎症和支气管黏膜分泌过多。同年中国Liu等制备同样模型,用吸氢法进行治疗,发现对肺气肿、慢性支气管炎、小气道重构和肺功能下降都有改善作用。同年日本 Suzuki等报道,这种保护作用是H2抗炎、抗氧化作用的结果。
6.泌尿系统疾病
(1)肾脏移植过程中常常难以避免I/R损伤,尤其来自心脏死亡的供体肾,往往冷缺血时间过长,有移植后肾脏存活降低的潜在危险。I/R引起肾脏损伤的主要因素是ROS产生。2015年中国Liu等[83]报道,用富氢盐水预保存大鼠肾脏,可减少保存和运输过程中的肾细胞死亡,减轻移植后的I/R损伤,其机制是抑制DNA氧化压力和PPM-1过表达。2015年中国Wang等报道了同样的预处理方法,发现肾脏的神经节细胞活性显著提高,直接导致移植效率的提升。
(2)肾损伤:2009年日本 Nakashima-Kamimura等报道,吸氢和口服氢水都能减轻顺铂诱导的肾毒性,而不会影响荷瘤小鼠的抗肿瘤活性。最近的多项研究表明,吸氢和口服氢水能缓解硝基三乙酸铁、二羰基化合物、单侧输尿管梗阻、自发性高血压、甘油、感染性休克、急性胰腺炎和烧伤等引起的肾损伤。
(3)膀胱疼痛:2013年,日本 Matsumoto等叫报道,喝氢水可缓解间质性膀胱炎症状治疗膀胱疼痛综合征。
7.代谢综合征
(1)肥胖:已成为最常见的现代生活方式病。2011年日本 Kamimura等[95]报道,对于自发
性肥胖症db/db小鼠,饮用富氢水可减少肝脏氧化应激,显著减轻高脂肪饮食诱导的脂肪肝降低血浆葡萄糖、胰岛素和甘油三酯的水平机制为在分子水平上改善肥胖和代谢参数,包括增强成纤维细胞生长因子(FGF21)的表达后者的功能是增强脂肪酸和葡萄糖消耗。
(2)高脂血症:是常见的代谢综合征之一,后期常继发动脉粥样硬化。2008年日本Kajiyama等报道,Ⅱ型糖尿病患者口服氢水8周,LDL和尿8-异前列腺素显著降低,胰岛用量明显减少。2012年中国Zong等报道,用高脂肪饮食诱导仓鼠发病,注射富氢盐水能降低血浆LDL水平,提升HDL功能。2013年日本Nishimura等报道,口服果聚糖促进大鼠结肠产氢增加,可减轻炎症诱导的氧化应激。2013年中国Song等报道,代谢综合征患者口服氢水8周,尿中SOD增加39%,尿中硫代巴比妥酸反应物质减少43%,HDL增加8%,总胆固醇/HDL比例减少13%。
(3)糖尿病:2009年日本 Suzuki等报道,口服阿卡波糖可诱导内源性氢气产生,改善葡萄糖耐量,降低Ⅱ型糖尿病患者心血管疾病的风险。2013年日本 Amitani等报道了氢气对2种肿瘤细胞系(氢气参与细胞培养)和3种糖尿病小鼠模型(口服或注射富氢水)的作用,认为氢气可以发挥类似于胰岛素的代谢效应,甚至有希望成为治疗型糖尿病的新型替代疗法。
8.生殖系统疾病
(1)睾丸损伤:可由放疗造成,诱发无精子症或不孕症[。对γ射线诱导的大鼠睾丸损伤模型,富氢盐水有保护作用,减轻雄性鼠生殖细胞损失,保护精子生成。对大鼠模型的研究显示,富氢盐水可防止IR和脊髓半切割引起的睾丸损伤。2014年中国Li等报道,长期注射富氢盐水可减轻尼古丁引起的小鼠睾丸氧化应激损伤。
(2)勃起功能障碍:2013年中国Fan等报道,链脲霉素(STZ)诱导的糖尿病大鼠模型经常会出现该症状,注射富氢盐水有预防作用。
(3)卵巢损伤:2015年中国Meng等报道,注射富氢盐水能减轻化疗引起的雌性大鼠卵巢损伤。
(4)子痫:是妊娠高血压疾病最严重的阶段,指在妊娠高血压疾病基础上不能用其他原因解释的抽搐,可发生在产前、产时、产后等不同时间。2011年Yang等报道,注射富氢盐水对高血压怀孕大鼠有预防子癲的效果,对血压正常的孕鼠没有影响。
氢气即氢分子,作为一种新的医疗用气体正在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系由于氢气是毒性活性氧自由基的选择性清除剂,而后者与许多病理状态(包括癌症)的发生和进展有关。
1975年美国Dole M等在 Science上报道了氢气对治疗癌症的作用;2007年日本 Shigeo Ohta(太田成男)等在 Nature Medicine上发表论文,报道了氢分子能改善脑梗死,具有选择性抗氧化的作用。近年来,在氢气与人体內环境、细胞学、基因学、信号传递、疾病模型、人类疾病、治疗相关病理学和病理诸方面进行了大虽的研究,氢分子生物学和氢医学由此建立。
我国山东教师杜元伟早在1996年提出氢气是强还原剂,能自然地、无副作用地消灭过氧化物,实现氧化还原意义上的平衡,这与当今人们对于氢分子生物学的认识不谋而合。
基于已观察和报道的氯生物学与医学方面的意义,我国多家医疗机构和科技企业,已对氢气的临床价值进行了研究。
46亿年前宇宙大爆炸,形成浩渺无际、物质形态多样、不断运动发展的星系。在整个宇宙中,按原子百分数来说,氢是最多的元素。氢原子的数目比其他所有元素原子的总和约大100倍。
在组成人体所有元素中,氢虽然仅占9.5%,却给生命赋予了举足轻重的化学能量,是维持生命健康不可缺少的重要物质。
人类自1766-1800年发现氮、氢、氧,并开始认识生命及其活动规律以来,在包括生命科学和医学在内的诸多领域创造了数不清的奇迹。但是,人类社会在宇宙中仍是处于非常年轻的时代,我们面对太多的未知,包括对氢与生命和健康的认知。
一 氢的发现与存在
实验观察。1766年Boyle向英国皇家学会呈送了《论人工空气》的研究报告,重点论述了氢气的特征。他称这种气体为“可燃空气”,发现这种气体比普通空气轻11倍,不溶于水或碱性溶液。更重要的发现是,这种气体和氧气混合,在电流作用下就生成了水。
后来,法国著名化学家 Lawrence Lavoisier于1787年确认氢是一种元素,将这种气体命名为“氢”,意思是“成水元素”,并指出水不是一个元素,而是氢和氧的化合物。直到今天,日文中还将氢气名为水素。
在地球上,大气中只存在极少的游离状态氢,地球表面的空气中,氢气约占总体积的千万分之五(0.5ppm)。在离地面20~25公里的高空大气中,只有氦气与氢气。泥土中约有1.5%的氢,石油、天然气、动植物体也含氢气。由此可见,氢气对生命活动与健康状况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二 氢分子医学理念的提出与评价
依据氢气的特性,最初使用其作为气囊的载体,然后它被广泛应用于航天器。现在,氢气已成为低污染的新能源被开发利用。当下,除了在能源领域的应用价值外,氢气作为一种新的医疗用气体正在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它被公认为活性氧自由基(ROS)尤其是羟基(OH)的选择性清除剂,而后者与许多病理状态(包括癌症)的发生和进展有关。
早在1937年,氢气首先作为潜水气体进行了试验,证明氢气是中度和深度潜水的最佳呼吸介质,对机体极为安全,没有发现任何毒副作用。
1969年美国 L evitt[4]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 New Engl J Med)发表论文,报告肠道菌群产氢的研究结果,显示正常人空腹状态下结肠每分钟产生氢气0.06-29mL(平均0.24mL),由此推算,人体空腹情况下每天最多可产生约345mL氢气,进食后氢气产生增加7~30倍。
1975年美国 Baylor医学院和A&M公司的Dole等在《科学》( Science)上报道了氢气对癌症的作用。紫外线诱导的皮肤鳞状细胞癌裸鼠模型,在含有2.5%氧气和97.5%氢气的8个大气压的腔室中,肿瘤明显缩小和退缩。
1978年,美国 Roberts等[6]报道高压氢对白血病细胞有抑制作用。1988年,美国 Restain等[7]报道使用含有49%的氢气、50%的氦气和1%的氧气的产品 Hydreliox,可有效防止潜水员在海平面500米以下工作时出现减压病和氮麻醉的反应。2001年,法国 Gharib等[8]报道高压氢对小鼠血吸虫病相关性慢性肝炎模型具有抗炎作用,推测高压氢可能对某些疾病有治疗效果。
继有关高压氢气的少量研究后,人们研究了电解碱性水的作用。美国 Shirahata等[9]提出,一种称为活性氢的氢原子可在电解过程中产生,这种活性氢能清除ROS。尽管氢原子在我们体内不可能存在很长时间,但氢气确实存在于电解水中。Li和他的同事报道,电解水清除ROs并保护仓鼠胰腺β细胞系免受四氧嘧啶诱导的细胞损伤。 Nihon Trim公司生产的一种血液透析液,可减少血液透析患者的氧化应激。日本东北大学医学研究院和 Nihon trim的研究人员于2008年开始合作临床研究,并成立了电解水一血液透析研究小组协会。他们认为电解水的影响可能是由于溶解的氢分子的作用[1,2]。
2005年,Miz公司的 Yanagihara等[10]报道,用其独特的电解装置生产的富含氢的中性水,可减少大鼠的氧化应激。这是一项开创性的工作,因为他们明确证明,是碱性水中的氢气而非碱性物质发挥治疗作用。
2007年,日本医科大学太田成男等[11]在《自然医学》( Nature Medicine)发表论文,报道了氢气对大鼠脑梗死模型具有明显的治疗效果,实验数据表明,吸入1%~4%氢气可缩小大鼠脑梗死的面积。他们进一步指出,氢具有特异性清除•OH和过氧亚硝酸盐的作用,但不影响过氧化氢或超氧化物。这一结果引发了医学领域对氢气的生物学作用及对人体各种疾患临床意义的兴趣,进而促使包括医疗、科技、工业及资本领域愈来愈多关注氢对生命和建康的价值。
近年来,主要来自日本、中国和美国的学者,在氢气与人体内环境、细胞学、基因学、信号传递、疾病模型、人类疾病、治疗相性病理学和病理生理学诸方面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发现氢分子能发挥强大的抗氧化、抗炎作用,同时分析了其对细胞信号传导、基因表达调节以及细胞保护的作用。在这些研究基础上,进一步明确氢对体内与过氧化和炎症相关的许多疾病均能发挥干预和改善效应。
纵观医学发展的历程,一个新的科学发现与技术发明需要坚实的科学研究作支撑,特别是具有医疗作用的方法或产品,要明确其对正常生理功能的影响。这是一个基础性的科学问题,是需要长时间积累的过程。“氢医学”的概念正是经历这个过程而逐步建立起来。
依据上述这些研究进展,2014年美国食品安全添加剂安全办公室发表声明,指出氢气溶于水中使用是安全的。2015年中国颁布国家标准,规定氢气为食品添加剂。
三 氢与传统医学的关系
我国清代名医张锡纯在他所著的《医学衷中参西录》中有如下记载:“炉心有氢气,人腹中亦有氢气,黄者能引氢气上达于肺,与吸入之氧气相合而化水,又能鼓胃中津液上行,又能统摄下焦气化,不使小便频数,故能治消渴。”
张锡纯提出的“腹中有氢气”,与目前结肠细菌产生氢气的认识不谋而合;“黄者(可能指生地黄、黄芪)能引氢气上达于肺…不使小便频数,故能治消渴”,这与目前已证明氢气能改善糖尿病症状似乎又是不谋而合。
1996年我国山东教师杜元伟率先提出探索氢对于生命的意义。他在一篇出席国际会议的论文摘要中提出“氢气对生命体的重要作用”,认为水电解后产生的氢气对植物(丁香花枝条)、动物(小白鼠)、人体的生命活动均有较明显的促进作用,并指出癌症的发生,不管哪种学说,其本质都是生物代谢过程中底物的氧化和过氧化,氢气在生物体内可能会起清道夫”的作用。2002-2013年间,他发表多篇论文,阐述了“人体内适量的氢气可能会对多种疾病及延缓生命的衰老过程有不可估的作用”的观点,包括对小麦种子萌发和生长的影响。他在水电解的阳极(产生氧气)和阴极(产生氢气),分别放置小麦种子,结果显示:第8天和第15天阴极小麦的发芽率均高于阳极小麦。他在丁香枝条和桃树枝条的中央髓部注射氢气,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花蕾提前开放,延迟凋萎。给小鼠皮下注射氢气,与对照组相比,麻醉后苏醒时间缩短,耐饥饿能力增强,后期生长速度加快。他进一步将氢气注射给自身皮下和肌肉内,自觉“生命活力增强”,未见不良反应。
1999年杜元伟等在《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上发表文章,指出氢气在体内具有还原性和抗氧化作用。他提出“人在代谢过程中积累过多的过氧化物,许多疾病及衰老就是这些过氧化物所致。人体必有一定的生命机制来对抗这些过氧化物。氢气是强还原剂,自然地无副作用地消灭过氧化物,实现氧化还原意义上的平衡”。杜元伟提出的观点,与当今人们对于氢分子生物学的认识不谋而合。如果将这篇论文作为他研究氢生物学作用的开始,则他的发现比2001年法国潜水医学家证明呼吸8个大气压高压氢气具有抗炎作用早了3年,比2007年太田成男发现氢分子具有特异性清除羟自由基的作用早了8年。可惜的是,这些研究发表的刊物影响力太有限,如果在诸如 Sci Rep、ChinMed等国内英文杂志上发表,其影响可能是另一局面,也许可获得“氢生物医学”研究首发权。
值得关注的是,杜元伟提出了中医“气”与氢的关系。《内经》说“营者,水谷之精气也”“营气者,泌其津液,注之于脉化以为血”。杜元伟认为中医讲的“人以天地之气生”“气者,人之根本也”,就是氢气。同时还提出“生物氢能”的概念,他认为如同氢作为理想的清洁能源一样,在生物体内氢具有高能量。在正常情况下,氢气可作为有机物能源之外的“补充能源”。他大胆推测“辟谷”者长时间不摄取食物,仅饮少量水,其维持生命活动的能量就是生物氢能。
2013年,为了进一步验证氢气是否可以迅速扩散至全身,杜元伟等通过电解氚水(一种氢的同位素,可以特殊标记后与其他氢元素相区别)产生氚气,利用氚气代替氢气通入小鼠生活的环境中,最后在小鼠体内的各个组织器官测得了氚的存在,从而证明氚气参与了生物的生命活动,并转化成了氚离子且普遍存在于生物体内。这也间接证明了空气中和肠道内产生的氢气对于生命而言,既是组成物质,又是能源物质。
2017年,针对既往的研究成果,杜元伟等提出人体存在组织液循环的假说。他结合“内功拳家”在修炼时产生的充气感和气流感,认为中医所讲的“真气与元气”“正气和中气”“既非实体,又非管道,仅是一种气的通道、髓道、间隙”,经络里运行的就是氢气。他认为,组织液或许就是中医所说“气”,组织液循环的间隙通道就是经络。肌腱韧带筋膜也是运输管网。杜元伟提出的氢气主要沿着组织液传播的假说,这在人类历史上属于首次。
2018年3月27日 Sci Rep杂志报道美国Yobe Israel医学中心的两名医生发现了一种网状组织,位于皮肤下方、血管周围和肺部、消化器官和泌尿系统衬里,其内有流体穿过。他们称为新器官[21]。这是否与杜元伟的假说不谋而合?是否相当于中国传统医学的“经络”,而流体”里是否可能含有“氢”?值得研究。
杜元伟的这些观点在学术思想层面具有理论价值,但如何通过科学实验确证,需要作系统的观察和分析。可以预期,如果能得到证实,这将为氢的生物学作用研究开辟一条新路,也将给探究多年而不解的中医“经络”赋予现代科学的内涵。
四 氢气疗效的临床观察与评价
基于已观察和报道的氢生物学与医学方面的文章,我国多家医疗机构和科技企业对氢气的临床价值进行了研究。已经开展或即将开展6项氢气治疗的多中心随机双盲对照研究,包括:①过敏性鼻炎的氢气辅助治疗;②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急性发作的氢气辅助治疗;③重症稳定期COPD的氢气辅助治疗;④重症哮喘的氢气辅助治疗;⑤支气管扩张的氢气辅助治疗;⑥非小细胞性肺癌的辅助治疗研究。该项研究工作由上海、天津、广州、河北等16家医院参与,入组数百病例。
在全国范围内还有很多氢气治疗的单中心研究,内容涉及氢气对气道狭窄、阿尔茨海默症、帕金森症、脊髓损伤康复、PM2.5雾霾伤害、呼啜睡眠障碍和代谢混乱、呼吸睡眠障碍呼吸节律调节、老年患者手术后认知障碍、带状疱疹神经痛、非酒精性脂肪肝、糖尿病、高脂血症、肺纤维化、抑郁症等的治疗作用。
五 氢医学研究的问题与展望
这个问题需要从三个方面考量:临床问题与科学假说、研究方法与工具、市场潜力与资本。纵观科学研究的发展历程,提出有创意的科学问题,而且选对重要的科学问题,是一件极其艰难的工作。特别是采用恰当的研究方法更是科学发现的关键环节。当今社会,基金与资本的支持也能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1.从临床问题与科学假说角度的考量
近10多年来,我国学术界与工业界开始关注氢气的科学意义与应用价值。特别是氢分子的生物学、生理学意义和临床应用,得到医疗行业的关注。通过实验观察初步确定氢气对调节生理功能,维护健康,治疗包括放射损伤、外伤、烧伤休克、脓毒症、胰腺炎、减压病、氧中毒、肝硬化、阿尔茨海默症等疾患具有潜在的效果。
海军医科大学(原第二军医大学)是国内最早开展氢气医学研究的学术机构。2011年吴孟超院士和他的团队发现氢能防护肝损伤,抑制导致肝硬化和肝细胞代偿性增生的过程。夏照帆院士在国际上率先提出氢复苏概念。孙学军教授主编的《氢分子生物学》以及他与
日本太田成男教授合著的 Hydrogen Molecular Biology and Midicine,重点介绍了氢气治疗疾病的机理,为氢气生物学及其应用的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
2014年,由钟南山院士领衔的广州医科大学研究团队加入氢医学研究领域,组织开展了与COPD相关的多项临床多中心试验研究,并提出氢气治疗“属于病因治疗”、是“治未病”、“主要针对慢性疾患”等见解,为氢生物医学的健康发展指出了方向。
徐克成和他的团队最先将氢气与癌症联系起来,他们开展的吸氢控制进展性癌症的回顾性和前瞻性调查,是一项开创性研究,已受到极大关注。
2.从研究方法与工具角度的考量
技术创新是科学发现的重要驱动力,通过采用新型水电解技术,上海潓美医疗科技有限公司制造出世界上第一台医用级别的氢氧气雾化机,已在2018年由中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界定为第三类医疗器械(分类编号6826),获得国内外118项发明和实用新型专利。该机运用“即产即用零气腔”设计,避免累积氢氧气体,附设有雾化水设施,避免发生干燥静电而自燃,从而保证了使用的安全性。
3.从市场潜力与资本角度的考量
基于其生物学意义与潜在的临床价值,氢气已受到基金、工业和投融资领域的高度关注。2008—2017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氢生物医学研究的项目和经费逐年增加,到2018年共有69个项目获批,内容涉及氢分子的作用机制、氢气吸入对各种疾病(尤其神经、呼吸、心血管系统和代谢疾病)和病理状态(放射损伤、创面、炎症)的保护效应等。除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外,氢医学研究还获得省、市各级政府以及高等院校、各医院和研究机构支持达百余项。上海交通大学于2019年初成立了氢科学研究中心,涵盖氢能源、氢农业和氢医受到国家有关部门和社会的关注。
更为可喜的是,这项研究一开始就是以企业为中心,借助高校与科研院所的资源、技术和人才优势推动创新发展。前述的上海制造的氢氧气雾化机具有独特的优势,已为在自然人群和患病群体中开展随机对照多中心研究提供了可靠的手段,受到国内外关注。
结语
尽管氢是宇宙中最早、最古老、最基本的元素,原始的宇宙几乎只由氢构成,尽管人体肠道内细菌无时无刻不在产生氢,但人们对氢在生命活动和维护健康方面的认知仍是初步的。
任何一门科学在其早期发展阶段,各种假说和理论往往相互质疑,甚至相互排斥,各种学派之间很难沟通或理解。历史的经验提醒我们,好东西最开始一般会被反对的。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通过观察与实验,最终会获得真知。值得欣慰的是,当下已有不同领域的科学工作者加入氢医学这一领域,在探索中逐步形成了具有综合实力的研究群体,不仅从事基础性科学实验,而且逐步转化到临床研究。已经受到广泛关注的“真实世界证据”研究,可望在临床转化中发挥作用。
相信只要我们秉持恰当的学术观点,采用正确的研究思路、方法和技术,进行认真的探索,并在探索研究中加入中国传统文化的元素,中国的氢医学研究一定会取得长足进展。